收藏澳洲经济,崩盘预警!
前言
在最新公布的《National Fiscal Outlook》中,澳大利亚国会预算办公室(PBO)给出的财政前景几乎可以用黯淡形容。
无论是联邦政府还是各州政府,预算状况都较去年明显恶化;全国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率预计在 2025–26 至 2028–29 年间下降,而政府支出占比却持续攀升。财政缺口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结构性恶化”。
问题并不在于财政收入突然崩塌,而在于公共支出正在以远快于收入增长的速度向前狂奔。卫生系统压力、社会福利扩张、生活成本补贴、能源转型开支、国防支出,以及一路上升的债务利息,这些项目几乎形成一条不可逆的财政刚性曲线。

在这种政治与经济的僵局中,一个危险但真实的可能性浮现出来:
通货膨胀可能成为唯一能够解决财政问题的路径。
预算困境
澳大利亚财政版图正在发生根本性转变。根据国会预算办公室的最新数据,2025-26财年联邦预算现金赤字预计为276亿澳元,占GDP的1.0%。
然而这仅仅是联邦层面的数字。如果将州和地方政府产生的赤字相加,本财政年度的总亏损将膨胀至约880亿澳元。
这一数字标志着澳大利亚财政状况的急剧恶化。在疫情爆发前,澳大利亚联邦预算还处于盈余状态,而如今,仅仅联邦层面年度化月度预算赤字就从2024年12月的120亿美元扩大到了2025年6月的240亿美元,再到11月的350亿美元。

同时结构性支出不断增加,特别是卫生与社会服务支出、生活成本纾困措施和利息开支,成为推动整体政府支出的主要因素。
国债负担也在稳步上升。净债务占GDP比例预计将从2024-25财年的19.9%上升到2028-29财年的23.1%。而在未来十年内,仅来自个人所得税的收入就将从3578亿澳元飙升至6820亿澳元,增幅达90%。
支出与收入的两难
澳大利亚财政困境的核心在于支出难以控制与收入无法快速增长的矛盾。在支出方面,政府面临多重压力。
生活成本纾困措施成为财政支出的重要部分,政府已将能源费用补贴延长六个月,向全澳家庭及100万家符合条件的小型企业额外提供150澳元补助。

同时,政府承诺强化国民医保,在2024-25财年起五年内追加拨款84亿澳元。这些措施虽然缓解了民众的短期压力,却给财政带来了长期负担。
结构性支出也在不断增加,人口老龄化导致医疗和社会服务支出持续上升,而国家安全与能源转型相关成本也在增加。
数据显示,政府支出正在取代传统的私人部门活动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
在收入方面,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澳大利亚越来越依赖对个人收入的征税来为预算提供资金。
如果不调整边际税起征点,到2030年代中期,来自个人所得税的税收份额可能会从现在的40%攀升至近46%。
通胀的逻辑
在财政支出难以收缩、收入增长乏力的困境下,一种隐蔽的解决方案正在显现:通货膨胀作为“隐形税”。
这一机制虽然极少被公开讨论,却是许多陷入财政困境国家的共同选择。
通货膨胀稀释政府债务的逻辑相对简单:当物价普遍上涨时,政府所欠债务的实际价值会相应下降。
若通胀率为5%,那么一年后,原本价值100亿澳元的债务实际购买力仅相当于95亿澳元。这种情况下,政府可以用“更便宜”的钱来偿还债务。
然而这种策略并非没有代价。
通胀相当于对现金持有者和固定收入者征税,因为它侵蚀了货币的购买力。

阿根廷就是是一个极端但完全真实的例子。
尽管阿根廷财政长期糟糕,债务占比极高,但一个令人讽刺的事实是:阿根廷却不会陷入“债务危机”,因为恶性通胀已经把名义债务全部稀释掉了。
当通胀率达到 100%、200%、300%,甚至更高时:去年的债务价值在今年几乎被通胀吞噬;
养老金、福利、债务利息的实际成本全部被侵蚀;政府可以继续发行债务,而无需承担真实负担;实际财政压力反而变轻。
当然,代价是社会崩溃、贫困加剧、货币失去作用。
这绝非澳大利亚希望走的道路,但财政机制中蕴含着同样的逻辑:通胀可以稀释债务,而稀释债务可能成为政府在无路可走时的“隐藏选项”。
澳大利亚正站在这一选择的十字路口。通货膨胀率已连续第四个月走高,10月份整体消费者价格指数同比涨幅提高到3.8%,超出市场预期。
而作为基础通胀率指标的截尾均值通胀率则从前一个月的3.2%升至3.3%,已经超过了澳大利亚储备银行设定的2-3%目标区间。
通胀压力主要来自国内,覆盖范围广泛,超过50%的通胀分项价格涨幅超过3%,比例为2024年初以来最高。
澳洲人民的代价
财政困境和通胀压力最终会落到普通民众身上,而澳大利亚不同群体承受的负担并不均衡。
年轻工薪族成为财政调整的“无声承担者”。
根据国会预算办公室的预测,未来十年内个人所得税将增长90%,最大负担将落在年轻低收入群体身上——澳大利亚的税收结构正在变得更加不平等。
工资性收入的税负普遍高于资本性收入,而年轻人的主要收入来源正是工资。相较之下,年长者或高净值人群享有养老金优惠税制、投资分红折扣等机制。
通货膨胀则像一把隐蔽的剪刀,无声地裁剪每个人的实际购买力。
对于依赖固定收入的人群,如养老金领取者和低收入工作者,通胀侵蚀了他们的生活水平:例如住房成本上升,是通胀压力的重要表现之一。

尽管政府增加了租金援助,但在供需失衡的背景下,住房负担能力仍在恶化。
生产率持续疲弱意味着单位产出需要更多劳动力成本。随着工资支出上涨,企业更可能把成本涨幅转嫁给消费者,从而推升通胀。
最终普通民众不得不调整消费习惯,削减非必要开支。而企业则面临两难选择:要么吸收成本上升侵蚀利润,要么提高价格失去市场份额。
结语
阿根廷的经历像一面镜子,映射出澳大利亚财政选择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比索购买力如流沙般从指缝间滑落,高通胀稀释了国家债务,却夺走了普通人的安稳。
在悉尼和墨尔本,虽然通胀率远低于阿根廷的水平,但生活成本的上涨已悄然改变了普通澳大利亚人的消费习惯。
当政客们仍在争论预算数字和利率政策时,普通家庭已在超市货架前做出艰难选择,年轻工作者则在日益增长的税负和停滞的工资之间挣扎。财政可持续性不仅是政府账本上的数字平衡,更是数百万澳大利亚人日常生活的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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